XYE🚬

如果我睡大觉,谁给我摘月亮呢?
全职高手/一人之下
爬墙不出坑 还会接着写
张佳乐/诸葛青激推
也青不拆不逆。
叶修铁左,王杰希铁左。

万乡

1.
张佳乐喜欢看海,就像他喜欢听民谣。他心里有一种不知为何婉转悠长的情怀,让他不能自已的沉醉在这深不可测的浪漫里。
张佳乐刚在霸图混熟之后就拉着林敬言陪他看海。两个同期的男人私交还不错,张佳乐开口,林敬言便答应了。张新杰本着严谨的态度替他们规划了路线和行程,张佳乐笑嘻嘻的保存在手机里,再没看过第二遍。倒是林敬言十分认真的和张新杰探讨了一番,保证自己不会把张佳乐带丢之后才招呼张佳乐出门。
夏天的海跟天几乎连在了一起,沙滩热乎乎的,翻卷而来的泡沫透亮白色,然后再被浪头卷走,留给空气潮湿又略有海腥味的印象。张佳乐带了个相机,挂在脖子上,挂带和他的低马尾略略纠缠着。他举起相机调节焦距,然后反反复复的寻找合适的角度,终于在拍了满意的照片之后又抢拍到了一张浪涌。
林敬言站在旁边放空,他想起以前和方锐的旅行。他也是来过青岛的,但那个时候看到的海和现在的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也许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。
“老林老林你看!”张佳乐把相机递过去,林敬言接过来翻了几张。感觉自己是在海里看到了另一层海,这让他想起来那个时候方锐的笑容。
“你这么会拍照的啊?”林敬言把相机递了回去。
张佳乐一愣,接过相机,嘴角还是挂着笑意,眼眸倒低了下去。
“大孙教我的。”

2.
和张佳乐的浪漫主义观海不同,孙哲平钟爱的是广阔。他喜欢清晨在草原的公路上一脚把油门踩到180迈,然后渐渐减速到120,再一脚蹬到150。车在平坦而又狭长的公路上飞驰,穿过还挂着薄雾的草原尽头的山。草原的晨雾白的发蓝,深处是有青黑色的,缭乱的,挑战草原的魂魄。这时候他会把车停在路边,摇下车窗用相机拍暗蒙蒙的天空,他拍的照片总是有苍茫寂寥但又暗潮汹涌的意境,不顾一切的决然壮烈。他喜欢天上杂乱无章的云朵,白,极其白,点缀在湛蓝的天空中,等待一剑阳光将它们破开。
他拍照有一个习惯,喜欢把相机的绳子挂在自己脖子上,然后双手托着相机,反反复复调整角度,最后腾出手指按下快门。
因为调整的多了,最后出来的效果很好。
好的跟他心里的张佳乐一样。

3.
孙哲平曾经和张佳乐一起旅游,从昆明去北京再去内蒙古,在火车上看着窗户外面飘过的树,麦苗,或者是油菜花。张佳乐坐在卧铺的床头,手撑着下巴拄在桌子上,长腿翘起来,有时候会晃两下,用脚蹭蹭孙哲平的小腿。孙哲平调整着他的相机,头也不抬的蹬回去。
他早已对张佳乐的小动作习以为常。
“大孙大孙大孙你看外面诶!”
孙哲平闻言抬头望去,他们的火车正经过一片湖,湖水平静没有一丝动荡,湖边生着几丛芦苇,很深的颜色,跟着风晃动两下仿佛即将燃尽的蜡烛。
风烛残年,孙哲平突然想到这个词。
看起来像他即将走到尽头的职业生涯。
而张佳乐不知道。
张佳乐抓起手机冲着窗外咔咔拍了几张。
但火车就是火车,不可能会等一声快门和一丛芦苇。
他懊丧的叹了口气,点开相册看着有些模糊的图片。
“刚才忘了对焦了……真遗憾不然刚才就能拍下来了。”
孙哲平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,“就你那拍照水平,省省吧。”
张佳乐顿时炸毛,“靠,我是不会玩相机,但是你也不能剥夺我拍照的权利啊喂!”
孙哲平拿起一个鲜花饼堵住了张佳乐的嘴,张佳乐一惊,差点把自己噎住。等他好不容易嚼完,孙哲平递了瓶矿泉水过去。
“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拍。”
张佳乐笑的意气风发。
“等咱拿了冠军,我先拍那么几十张戒指!”
在张佳乐看不见的地方,孙哲平默默攥了一下左手。
“行,几百张都行。”

4.
“哟,没想到老孙还会这个”林敬言听着张佳乐零零碎碎地讲他们过去的事情,感慨一声。
海风吹向他们,把张佳乐的马尾吹的飞起来,折了林敬言的衣角上去。
张佳乐在风里轻轻的叹息。
“是啊,我觉得他什么都会。”
他们在沙滩上找地方坐下,脱了鞋,张佳乐把腿伸直,脚尖可以浸入一层薄薄的海水里。林敬言蜷着一条腿,把另一只脚像张佳乐一样往海水里探去。张佳乐递了一只耳机过来,林敬言接过,把它塞进左耳。
这次的歌他以前没有听过。

“如果我站在朝阳上,能否脱去昨日的惆怅,单薄语言能否传达我所有的牵挂。”

张佳乐右耳塞着另一只耳机,目光好像是在面前的海里。
海风含潮。林敬言觉得有点冷。张佳乐倒像是没有感觉一样,依旧两眼放空,发辫顺着风摆着。
“张佳乐?张大神?……乐乐?”
张佳乐猛然一颤回过神来,对一脸担忧的林敬言歉意地笑了笑。
“没事,咱回去吧。凉了。”

5.
张佳乐一个人站在百花的主场上的时候,孙哲平在旅游。没有目的,随心所欲,走到哪里是哪里。
这是他离开荣耀百花和张佳乐之后,最放纵的一次。
堪称随波逐流。
张佳乐人虽然生的秀气,身材清瘦,心里有一种浪漫主义,但是骨子里野的不行。他的旅行从来都是背起包就走,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。在他们的夏休期,或者刚过完年的时候,张佳乐总会怂恿孙哲平陪他出去,很顺手的就把他当成了提款机,除了手机以外所有贵重物品都交到孙哲平手上。
“你自己收着不行?”孙哲平挑眉看着理直气壮的张佳乐。张佳乐也学着他挑起眉毛,“这不是你乐爷信任你?换别人我都不带他出去!”
然后他们就走了,匆匆忙忙订了机票,或者火车票,随便戴个墨镜或者口罩,跟普通人一样踏上旅程。张佳乐每到一个机场都要去看看各种小店,他经常搜罗一些怪异的糖果,自己先剥开一颗放在嘴里,如果不合口味就直接吐掉,会抱怨着“靠啊这什么鬼糖”然后把剩下的全都扔进垃圾桶,或者送给路边想买这个糖的人。好吃就再拿一颗递给孙哲平,三两下扯开包装用纤细的手指把糖按在孙哲平嘴唇上。
孙哲平想着就是个败家孩子,迟早把他的家底败完的。
只是没想到,还没等张佳乐把他的家底都变成糖吃干净,他就先一步离开了。

他站在泰山的山顶看日出,看着朝阳一点点挣脱地平线的枷锁,宛如刚刚涅槃的凤凰,挣扎着缓缓的向上飞舞翅膀。云层被照亮了,薄雾裹成纱亲吻他的脸,描摹他坚毅的,刀削般的轮廓。
这一刻天地间安静无声,所有人都在经历灵魂的撞击和洗礼。
孙哲平向着远处的太阳伸出左手,那只手缠着厚厚的绷带,绷带白的扎眼,又掺杂了初升的光亮的热度,烫得他生疼。
他无声地开口,呼唤一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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